风风风风车

当我痛苦地站在你面前
说我一无所有

【黄佳马德里】无限色彩

终于决定来拉低tag质量了,求评论求指正

甜的 无差 废话多流水账还ooc

有一点点私设,时间线是bug,因为有些美好是秋日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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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开始暗下来了,笼罩了首都一整天的灰霾终于被橙黄街灯和亮得整齐的一排红刹车灯取代。逆着车流,隔壁车道的一片喇叭声中马佳倒是开得顺畅,初秋的风透过车窗吹进来,还有些暖意,马佳下意识去暼坐在旁边迷迷糊糊的少年。一个小时前,少年问他为什么不能放弃人生。


马佳刚出差回来,拎着行李还没来得及喊那句不管回哪总下意识喊的“黄子!”就被家里的景象吓住。桌上地上随意散着些东西,一盏灯也没开,下午最后一抹阳光刚扫过落地窗,只映出北京的雾霾。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客厅传来一点儿呼吸声。他是在客厅墙角摸到蜷在地上的黄子弘凡的。“嘛呢,整得跟世界末日似的”,马佳伸手去拍人脑袋,结果一低头对上黄子弘凡泛着水光却毫无神采的眼睛,心里一慌,“你...你就这样待了一天吗!”


“佳哥,你说为什么不可以放弃人生呢?”马佳没怎么经历过动辄就把人生挂嘴边的时候,这突然发起的辩题给他吓得不轻。好在对方似乎也不是急着要个答案。


“好难,所有人都逃不过痛苦”,沉默很久,黄子弘凡好像终于决定尝试解释他惊人的问句。“我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像是我没有金刚钻却非要揽下来的瓷器活儿......”


陷在丧气逻辑里的黄子弘凡脑子快过嘴,说得一团混乱。不过好像年轻人的困惑本来也没什么逻辑。魔幻现实主义的悲剧一天天在争着头条,自己前天说了不够体贴的话让气氛沉默了,上礼拜聚会开的玩笑又掉到了地上,去做客想要帮忙好像哪儿都插不上手,刚得出空来想踏实琢磨一下专业哪里又飞来一个演出,好不容易得来的磨炼机会却是被商家当成圈钱的工具也没有反抗的底气,想给你熬秋梨膏买了梨发现忘了糖,昨晚站到窗边抬头没看到星星......


马佳索性陪他坐到地上,学他抱着膝盖,试图去理解充满流水句,无主句,不带人名的直接引语的漫长独白。马佳自带洒脱属性,仿佛永远散给人间一束光招着人去取暖,不想照了也敢手一挥麦一摘,留下一堆不能播的词汇任后期在一片“哔–”声里迷茫。运动游戏艺术都做得挺好,他管自己叫天赋型选手。马佳拽过靠垫给对面人垫上,黄子弘凡不一样的,他想。他敏感,却喜欢把自己敞开了扔进真实人间去试,一遍遍拿着得到的蜜舔,也举着飞来的刀扎自己,将差距来来回回地对比,把看到听到的全都装进心里,才总结出个乖巧懂事,总结出个未来可期。


只是这个时代的孩子总容易迷上挫败感,陷进人间不值得的死循环里演一个不被理解的艺术家。


“买不到喜欢的鞋就可以放弃购物,打不好篮球就下场,唱不了的歌也可以先放放”,小孩不知道哭了多久,说话都断断续续,”那怎么人生就不可以放弃了?”马佳不知道这又是他哪个深夜独自在异国他乡琢磨出的道理。他问得坚定,甚至带着一丝窥探到人生真谛的得意。马佳感到一阵心疼,可是放弃吗?黄子弘凡不会放弃的,这点他们倒又都一样。他可是为了进步直接冲到厕所堵自己答疑解惑的小机灵鬼黄子,是端着作品怼到自己耳边讨一个评价的伯克利作曲系高材生,是陕北民歌张口就来的小西部歌王,是可以独自抵挡波士顿大风的Lars Huang啊。年轻人不过是上了发条的小青蛙,发条松了,对抗世界的中二勇气暂时灭了一点点。


马佳于是笑起来,去打热水给黄子弘凡擦脸,顺便把他抗出逼仄角落,稳稳放到沙发上。被扛起来的人还在碎碎念,念着念着也就累了。再反应过来面前已经是长达一分半钟的红灯。


黄子弘凡揉揉眼睛,开口还是没什么神气,迷迷糊糊望见导航仪上写着个什么什么森林。“佳哥你不会要我把遗弃到深山老林吧,像,像那个Artificial Intelligence里一样。”


马佳一句“你少说那六环以外的话”还没怼回去就听见了更多。“那样我要在兜里揣满烟熏三文鱼躺下来,等一只饿得要命的熊”。


他估计这又是自家小男朋友为了打磨演技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影视剧。马佳琢磨了会儿,竟然觉得这死法还挺美。转念又觉得如果是黄子弘凡的话,是可以拿着三文鱼和小熊做朋友的,一起去分一罐蜜,在春天开满花的小山坡上打滚。所以他也就这么说了。简简单单一句带着京腔的话有魔力似的,把年轻人的脑内电台从悲剧电影转向治愈童话,心也跟着亮起来。


车在蓝色标志性建筑前停下来。奥运盛事过后,这里成了附近居民打消时光的好去处。几个年轻人弹着吉他打着鼓,给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伴奏,是很熟悉的老歌,用标准的日语缓缓唱出来,仿佛能看见时光在面前流淌。他们混在人群里,变成手机手电筒的两点光,马佳握着黄子弘凡的手,用中文覆盖在旋律上:“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他想说,别放弃好吗,我需要你,我也需要你的啊。黄子弘凡于是也回握他。


不知是谁先听见不远处长绳有力打地的声音,牵着身边人就跑过去加入。他们先是跟着位大姐一起跳老年慢速养生绳,大姐撤了马佳又起了玩心,朝两边甩绳的小伙喊了声哥们对了个眼神就突然加速,黄子弘凡这会儿又真像歌词里的窜天猴了。跳着跳着在里头转起圈来,跳得晕了绊了一下摇摇晃晃摔出来,马佳稳稳把人接在怀里,围观的人们也一起哈哈笑,甩绳的小伙冲他们竖个拇指,可以啊爷们儿,快破记录了!


两人又混进交谊舞堆里,马佳被小男朋友搂着腰,学着大爷大妈一进一退地瞎跳。嗯,下回或许可以在音乐会上跳个一步之遥,两个人同时这样想着,又笑。黄子弘凡不知道这知名景点到了晚上是这样一片烟火气,美好得让人觉得轻飘飘的,想变成一朵云。这朵云绕到马佳身后,一下跳到人背上。马佳也不恼他不打招呼的危险操作,伸手把人托稳些,慢悠悠走。小孩搂紧他,化身一个提问机器:“马佳这是你的秘密基地吗?”“你难过的时候也会上这儿吗?”“是不是特惨,一个人坐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哎哟,还没有我陪你,你说你多惨呐”,说着还松开手演起来。


马佳想把他扔下作势去打他。可记忆里分明就是套着汗衫垂头坐在地上的自己,面前散一地烟头,未来是海市蜃楼怎么也摸不着。可末了还是拍拍身起来,去准备曲子,去争一个大师课上展示的机会。


黄子看人没反应,赶紧从马佳身上滑下来抢跑几步。马佳反应过来,指着他就追上去,大庭广众喊全名太吸睛了,就换了个更普遍的叫法。“小兔崽子!别跑!”跑出好远又扶着膝盖停下喘气。黄子弘凡当然跑回来,抚上他有些疼痛的膝盖轻轻揉,“不会再那样了,你现在很好了佳哥,而且你有我了”。马佳张开手抱他,知道小孩是念着自己前段时间压力大多愁善感借着机会也安慰自己。


彩色的灯准时亮起来,他们在建筑下接吻,带点救赎意义的吻,攻守平衡,绵长而温柔。


少年人突然做作地后撤半步弯下腰,问“亲爱的马佳先生,我能有幸邀请您跳今晚第二支舞吗?”马佳没有告诉黄子弘凡,这被他们称作人间逃离的秘密基地,也是好多人想逃不能逃的寂寞,日复一日的无奈。


他只是也弯下腰去,把手交给对面的人。


回来的路上黄子提出开车,说回波士顿就开不了了。马佳从善如流往副驾一坐,打开手机问自闭了大半天没进食的司机想吃什么。黄子弘凡边给人拉上安全带边清清嗓:“我啊,吃个蒸羊羔蒸熊掌蒸鹿邑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再来个油炸马佳我就饱啦!”马佳把他不轻不重地拍开,认命地往后一倒。“天哪祖宗,谁又把您弦给拧上了”。


我们管那玩意儿叫发条,玩具小青蛙在心里嘟囔,那不只有你愿意乐此不疲地给破碎又烦人的我上发条嘛。


北京初秋的风吹进车窗,也吹散云露出久违的满天星星。“先去超市!买糖!我可等着秋梨膏呢!”青年男高音指挥道。


二十岁一个平凡的初秋,黄子弘凡认定痛苦是人间底色便以为懂了人生规律;二十八岁的马佳递给他一盒颜料,告诉他我们还可以一起在这底色上去创造无限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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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废话好多一女的。hjmdl真的好绝一cp。真的没有姐妹扩个列聊个天帮我改个文啥的嘛。

公园是奥森,推荐大家有机会去人间观察!挑晴天傍晚去最好!

祝永远开开心心💜

再次求个聊天,骂我也行(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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