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风风车

当我痛苦地站在你面前
说我一无所有

【金东/堂良】普通平安夜

Christmas is all around

超啰嗦流水账  一起吃吃喝喝

一点点私设 OOC和bug 一定是我有病

祝您平安快乐🎄


“东哥,师爷咋还没来呐,给他留着门呢”。


“我上哪知道去。”李鹤东摆弄着玄关柜子上那只长得像周九良的粉红白牙猪,听不出语气。


“我帮你洗菜啊”


孟鹤堂还是感受到了客厅里的一丝低气压。完了,不是闹别扭了吧。忙说暂时不用,又把继续询问的句子默默吞了回去,拿过围裙又回了厨房。


客厅里李鹤东盯着那只永远傻乐的玩偶猪,来来回回数它到底几颗牙。门外电梯门开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伴随着附近一扇门吱悠悠打开再砰一声关上。手机开了又关,屏幕上却始终没跳出个填着数字的小红圈。


李鹤东突然别扭起来。


今儿早上不知道哪股气不顺冲人说了重话,已经快一天没有联系了。人倒是没跟自己争什么,愣了一下就转身出门办事去了,留给屋里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原本约好接自己来孟鹤堂家过节也变成了各走各的。


李鹤东从来也不是个万事风过耳的壮士,事实上这和壮不壮士也没关系。其实孟鹤堂误会了,他是完全没有生人气的,也清楚早上的事没什么严重,甚至都不需要郑重的解释和道歉。自己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但也许是一天的冷清把他心底的不安又调出来。李鹤东待朋友是人人称道的仗义大气,但对于亲密关系,总还是不如自己安定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爱人来得自信坚定。他渴望全身心的交付渴望被完全理解被妥善收藏。他相信谢金能帮他忘记不安,也清楚自己没必要妄自菲薄去考虑两人是否相配。只是偶尔还是会在细枝末节里寻找被在意或是忽视的痕迹。也许今天的冷淡就是个信号,对方会终于无力承担这份不安。


只是陷在胡思乱想里的他,错过了谢金离开前的一句“等我回来”。


孟鹤堂看着李鹤东要把那只猪尾巴拔断的架势,默默叹了口气。


我容易吗我。好心请他们来过节,这忙前忙后的还要得给闹别扭的情侣充当老娘舅,还赔上一只猪。


“嗨,您操那心呢”周九良从正嘟囔着面向灶台的人手里接过围裙,双手抚过孟鹤堂好看的腰线,在身后松松系了个结,趁机抱住面前的人,整个人贴上孟鹤堂后背。体温隔着家居服传过来。周九良不自觉侧过脸蹭了蹭毛绒绒的面料。


“先关心一下烤鸡吧。我饿了”说着指了指躺在烤盘里的鸡。


额,好像哪里不对。


“先关心一下您的烤鸡,好吗? 饿了。”周九良提高八度。


得,周九良说话,就是文明。


两个人分了一双棉手套,一人一边虔诚地把刷了油抹了调料的鸡送进烤箱。端起盘子的一瞬刚好捕捉到当天最后一抹日光。


在门口那只白牙猪就要失去尾巴的危急时刻,门吱呀开了。谢金带着寒气钻进屋里,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红绿圣诞风纸包着的花。


没等屋里的人开口,谢金就自顾自说起来“我去,今天这车堵的。诶东子,你咋一个人就来了,心情好点了吗,我手机还给落家里了我也不知道....”


“哦对了,平安夜快乐”谢金把手里那一大束递出去。

李鹤东看着面前的大个儿抱着和他完全不搭调的花,兀自笑起来。眼前人终归还是这样大气温柔,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走啊。又嘲笑起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心房一点点被安心填满。


“什么呀,娘们唧唧的。”他接过那一捧和自己一身硬汉气质更加不搭调的花束。


仔细一看,只觉得一股暖意涌上来。那不是什么花,每一个花托都放着一个盒子,上头用好看的字写着句“圣诞快乐”和一些数字,是年份。一数正好三十个。正中间的花托上没有盒子,放了只小熊玩偶,眼睛大大的,倒有几分像李鹤东。


谢金念着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个圣诞,不知道该送人些什么,平常看到点什么都想送给他,可又觉得都是太小的东西了,索性都先攒下来把没能赶上的那些年一并补上。


正等着人说点什么,一个扁长的盒子拍到谢金面前。“喏”


“给我的啊。东哥你可轻点拍,别跟宣战似的,再摔坏了我的宝贝礼物。”谢金捧着盒子做爱抚状,边笑边上手撩了人下巴一下。


他等了一会,除了一个看流氓的嫌弃眼神和一双似乎有些红了的脸颊外也没等到更多说明便直接打了开来。


是一条项链。


一个月前被人扯断了项链,没想到真的还了一条。

其实那项链早就将断不断的了,台上扯那一把只是最后一根稻草。那条链子如今也被他当宝贝收在柜子里,本来只是普通的装饰,现在却算是荒凉生活里两人共同经历的有趣插曲的见证了。平心而论,李鹤东的这份礼物是比自己那条浑身闪着土豪气息的大金链子精致多了。吊坠是个油脂光泽的墨玉扳指,串珠散着淡淡木香,也不知是什么材料。


“哟小东东,我只叫你陪我一会儿,你还送上戒指了,介是要把一辈子赔给我啊。”当然谢金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调戏机会的。他俯身凑过去,身高优势让画面显得十分暧昧。


“爱要不要”

“你少来这套知道嘛”


李鹤东一把推开谢金就进厨房帮忙去了。


但是谢金好像捕捉到了某位社会人士上扬的嘴角和微微泛红的耳垂?


“不要这样地看着我 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老艺术家满脑子循环不着调的歌词和一些打着马赛克的画面也跟着去帮忙了。


靠在厨房门框上静静围观的主人孟鹤堂暗自无奈。热恋期就是好啊,干啥都仿佛在撒狗粮。


诶?狗粮?不对啊!我也有男朋友啊!


“周宝宝,你看看人家。我的圣诞礼物呢?”


“周宝宝?”


再一转头,只见自家小孩儿两手托腮撑在台子上,目不转睛盯着眼前暖黄灯光下正在接受洗礼的烤鸡,一边使劲吸着烤箱里飘出来的肉香。


啊 可爱。孟鹤堂不自觉抬手揉了揉小孩儿一脑袋的小卷毛。


“啊?”周九良这才把脑袋从香味里挪开,悠悠来了一句:“ 不搞那套资本主义做派。”


行吧 好吧

资本主义气息的烤鸡倒是没见你少吃


“叮——————”

烤箱时间走尽时的那声声响大概是世间最动人的声音了。


随着重头菜的上桌,晚餐也差不多准备好了。烤鸡金黄油亮,肚子里塞满了栗子和香菇。周围花环一样摆了圈地瓜和茄子,全都不停冒着看得见的热气。每一种食材都在叫嚣着“吃我”。周九良甚至没头没脑地想,如果塞壬不歌唱,而是改变这么一盘烤鸡给过往船只的话,怕是更叫水手们奋不顾身吧。


四个土豆泥球形状圆润,浇着棕褐色的鸡汁。绵绵密密,比某西式快餐店的口感味道要好上个层次。李鹤东快炒了盆小海鲜,中餐独有的烟火味道冒着诱人的香,与周围一水儿冷静精致的西餐显然不是一个风格的。但是在辣椒香气和鲜到眉毛掉的小海鲜面前,谁还管什么餐品类型统不统一呢。饮料是热红酒,每个杯子里插着截肉桂棒,一小块苹果煮得绵软飘在马克杯里。吞一大口,浑身都跟着暖起来,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烟囱里的烟。


为了烘托节日氛围,前天晚上孟鹤堂还拉周九良做了个树桩蛋糕。本来一切顺利,蛋糕烤得挺拔,放凉了也没塌下去,混了巧克力的淡奶油柔柔软软黏在打发器上挂下一个完美的尖。不知道是谁蘸了一手奶油就往人脸上抹。两个人就在厨房里打闹起来,也不知什么可乐,闹着闹着就趴在桌台上面对面笑着颤抖。乐到发不出笑声,只是张着嘴笑,眉眼都挤成一团。


奶油面终于还是抹完了,虽然因为少了奶油坑坑洼洼的,但是树桩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想着再用草莓做几个圣诞老人装饰。结果嘛,草莓越切越少,全进了周九良的肚子。


只好上阳台擷了朵薄荷斜插在蛋糕上。倒有点枯木逢春的积极意味了。


大家也不介意什么卖相,甚至都没分蛋糕,一人一勺蒯着就享用了。


气氛正好,即使装红酒的是矮胖的马克杯几人也不自觉摇晃起杯子来,说笑间,桌上也就不剩什么了。从年中开始,四人天南海北没日没夜地赶巡演,还要想新段子编节目。各自的生活也被一团琐事缠着,安稳做上一顿饭都是奢侈,更遑论这样聚在一起,从前菜吃到甜点了。


谢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椅子上,一手晃着杯子,一手随意搭在李鹤东身上。周九良倚在孟鹤堂肩上,听他用带着些许醉意的声音给师爷东哥讲巡演遇到的有趣事儿。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嗯,如果,客人不要撂下一句“感谢老队长款待”就逃避洗碗活动双双离开的话。


天光暗下来,星星在窗外旋转,谱成一曲看得见的节日颂歌。天边的光盘旋缱绻,幻化成早睡人最温和的梦。


北京的平安夜,雪花没见一片,倒是冷得十分诚恳。风吹上来,要把人五官都冻掉了去。谢金看向身旁只穿了件夹克大义凛然走在寒风里的爱人,解开自己的围巾留出一半围上李鹤东的脖子。感谢母亲给织的围巾足够长,即使隔着十几公分的身高差,也把两人裹得舒服。


行道树的叶子落在地上被行人踏得沙沙作响,只剩下几片树叶迎着平安夜的风,在树梢栖得勉强。


街边商厦大多打了烊,留下门口的圣诞树闪着红红绿绿的光,音响里循环播放着《铃儿响叮当》。


几个年轻姑娘裹着围巾踩着高靴,胳膊挽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走在去酒吧的路上,所到之处都弥漫着甜甜的香水味。


不远处教堂刚结束平安夜的活动,已经是孩子们该睡觉的时间,小朋友带着毛线帽子跟着他们虔诚的家长,一路摇摇晃晃打着哈欠钻进车里。


刚下班的白领似乎无暇顾及节日氛围,裹紧风衣在寒风里低头快走祈祷不要错过末班地铁。


李鹤东望着这些热闹冷清,再望向自己和谢金被暖橘色灯光拉长的身影。


”爷,节日快乐”


他把脸埋进围巾,钻进身旁人留下的舒服味道里。


谢金笑起来,气息喷在眼镜上,蒙上一层雾气。


“诶,我也爱你”


你看,这人间不好也不坏,此刻并肩就足够心安。忽然想教这寒天把一起看过的零度风景,把来之不易的情话脱口而出的气话通通冰冻起来,带回家藏在冰箱里。待到下一个节日,用炉火化了,兑上点红酒,同你一点点慢慢品味,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愿意和你浪费。


等到孟鹤堂收拾完厨房检查好门窗回到卧室,原本靠着床背的周九良已经完全滑进了被窝。

墙上用家庭影院投映着每年圣诞必看的《真爱至上》。


听见人来了,周九良便又一翻身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侧床铺。


打开门边的企鹅小夜灯,孟鹤堂也钻进被子里,身旁人留下的体温将他包围。明明是希望将先生温暖的细腻心思,小孩儿一定要找一个蹩脚的借口,“你这边的床舒服”。


靠近孟鹤堂那边的床头挂着一只大号的圣诞风袜子。里头呢,稳稳躺着号称不过洋节绝不助长资本主义风气的周九良先生,为他准备的圣诞礼物。

孟鹤堂揽过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周九良,在他额头上烙下一个湿哒哒的吻。


感受到额上柔软的触感,周九良啪一下带着被子整个人滚进孟鹤堂怀里,一手搭在人身上,侧脸蹭蹭孟鹤堂露在被子外的胳膊,轻轻嘟囔:”先生,圣诞快乐”。




------------------END----------


在这个平安夜,我们一起做卖火柴的女孩吧,划开火柴 隔着晃晃悠悠的火光


窥见油亮亮的烤鸡

窥见暖橙灯光

也愿你窥见一点点来自最美好的人的温柔爱意

熄灭火光前

再送你一颗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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